雕 刻 的 時 光

年前年後都沒排出國行程，日子果然悠閒許多…

幾個月來看了幾部好電影

如「小丑」、「痛苦與榮耀」、「茱蒂」、「海上的鋼琴師」

（不好看的就不提了）。

年前有空，無意中在放映表單看到「在黑暗中漫舞」，

好奇點進去看影片介紹和影評，原來2000年就來台放映過了…

（呵…呵…當時怎沒去看呀？）

台中居然只有秀泰影城站前店有放映…台中已下片

出門前特地帶了條厚手帕…

劇情中的女主角莎瑪是單親媽媽…眼睛越來越接近失明了…

完全看不見的生活要怎麼過？一定比我「重聽」

所帶來的不便更困難千百倍吧，

1月21日以這樣的心情我搭上公車走進電影院。

「在黑暗中漫舞」故事講述莎瑪帶著兒子到美國，

白天在製鍋工廠當壓模女工，下班繼續做手工活，

她生活唯一的出口就是和同事凱西參與社區音樂劇排練和看表演。

她努力賺錢存錢

就是為了在她的兒子滿13歲時能得到美國先進醫療技術的幫助，

治癒他身上家族遺傳的眼病。，

 但自己的眼睛卻因為勞累過度而嚴重退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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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片頭一開始是完全看不到圖案、只有淡而模糊的線條、

許久許久才逐漸緩慢的漸次轉濃 顏色也陸續繽紛呈現，

到這裡真的需要耐心去等候去理解導演的用意…

影像真正開始也讓我一度以為選錯片子，

不斷搖晃的鏡頭讓人頭暈…

然後才逐漸清晰定格…接著是工廠裡雜沓的腳步…

外面傳來聲音「比爾」來了…「吉恩」在他車上…

聞言的莎瑪Selma立刻衝出去…看到在車子右座的吉恩氣急大罵…

「為什麼你在這裡？為什麼沒去學校？」

比爾是當地的警官也是莎瑪的房東…

經常幫莎瑪接送吉恩回家甚至在莎瑪回家前幫忙照顧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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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瑪以背誦視力表騙過醫生，得以繼續在工廠工作，

見到那麼龐大的壓模機的確教人心驚，

尤其莎瑪已經模糊的視力更是讓人捏一把冷汗…

萬一機器已經壓下來她的手卻來不及抽出呢？

幸好麻吉好友凱希一直看顧著她，

幾次衝去關掉開關…

為了多賺點錢莎瑪主動要求加排夜班，

凱希嘴裡說不幫她善後卻很快出現到工廠幫她，

凱希愛護她的情誼讓螢幕前的我很感動。

幸好啊！莎瑪有凱希也有愛慕她的傑夫隨時幫忙…

也許是因為「莎瑪」任性卻又無害的純真讓周遭的人都願意幫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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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希擔心莎瑪繼續做下去會鑄成大錯，

拿了掉在地上的視力表給領班。

莎瑪被叫開，被告知被辭退了…

拿了退職薪資走了出來，凱希跟著出來，

早到的傑夫表示可以載她回家，

莎瑪執意不肯…一個人左晃右晃的走向鐵道，

用左腳踢踢左邊鐵軌右腳踢踢右邊鐵軌…（測量寬幅）

看到這一幕…首次感覺喉頭緊緊的…

此刻她已經完全看不到了…

失明已經來到加上工作也失去了，絕望到谷底的她不想讓人看到她掉淚，

一個人摸索著走回家…

以為這樣的打擊已經夠大了…

莎瑪回到家卻發現錢不見了！

而只有一個人知道她存錢的事，

她一向信賴的房東竟然為了不讓愛揮霍的老婆離開而背叛她的信任，

意志堅定的走進比爾的房子質問，

完全看不見的莎瑪怎麼可能要身強體壯的警察主動還錢，

被錢蒙蔽的比爾甚至極盡誣衊與栽贓莎瑪。

莎瑪在和比爾爭奪錢包時，比爾的槍走火射中他自己。

受傷的比爾欲借莎瑪的手自殺而死握錢包，逼迫莎瑪將自己殺死。

莎瑪因遵守諾言，能讓兒子得到治療，

拒絕在法庭上說出真相，被判一級謀殺，一周內執行絞刑。

當時的莎瑪一方面眼睛已經看不到了，

一方面一定是痛心疾首－很難相信為什麼比爾要這麼做？

他明明這麼照顧他們母女啊？

我不是告訴你了…我那麼努力工作所存的錢，

是為了讓兒子能夠接受眼疾手術…

本片有幾段震撼人的歌舞段落，

工廠裡的群舞戲為整部片子的歌舞段落掀起簾幕。

精心設計的敲擊聲音，反襯「視覺vs. 聽覺」，

帶來直接而強烈的衝擊，也透露一層又一層的隱喻。

尤其是經典歌舞片段〈I’ve Seen It All〉讓人驚艷讚嘆，

曾是流行樂天王天后麥可傑克森及瑪丹娜御用編舞家

文森派特森（Vincent Paterson）應導演拉斯馮提爾之邀進入劇組，

與碧玉共同運用音樂及舞蹈結合在這部歌舞電影之中。

在拍攝〈I’ve Seen It All〉中，動用超過百台攝影機和多位舞者，

拍攝將近3天終於完成這全片最震撼的橋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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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行走的火車上控制攝影機很不容易，

所以他找來了在美國劇場界及演唱會經驗豐富的舞者來到拍戲現場，

先是跟攝影指導討論拍攝角度，之後再讓導演調整攝影機位置。

女主角碧玉也有良好的默契，她不僅一邊要演戲，

一邊也要表演歌舞，這短短5分鐘的橋段，卻是耗費極大精力下才完成。

回到劇情 ... 歌舞是莎瑪的興趣

（崇拜捷克的舞者、和凱希一起參加小歌舞劇團排練），

也是她在艱苦生活、壓力來的時候可以暫時逃開現實的地方；

如果沒有歌舞的調劑、

一般人遇上莎瑪這樣的境遇大概很快就發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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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火車上這一段精彩絕倫的歌舞之外，工廠裡鍋盤鏟子凳子齊舞那一場也很經典，

最讓人難過的是行刑前的「107步」以及

凱希塞給她吉恩的眼鏡時所唱的歌可以說是

句句刺痛觀眾的心。

盡管在法庭上她不為自己辯白，

但是Selma面對死亡時和一般人一樣恐懼、失落與無助。

她不要頭套、大聲呼喚Gene的名字。她已經崩潰了，腦中只有她的孩子。

Kathy不忍觀看、不顧一切地跑上去把Gene的眼鏡給了Selma，

告訴她Gene已經開刀，Selma才漸漸冷靜下來並開始唱「最後第二首歌」。

還未唱完她就離開了。

如果沒有穿插這些歌舞片斷，這麼悲苦的劇情可能流於單調苦悶，

個人感覺，

劇中這些看似歡樂的歌唱與跳舞反面呈現出莎瑪無法說出的苦與憂傷。

歌舞既是莎瑪未竟的夢想，

歌詞也凸顯出莎瑪在近乎無防備的天真與善良中渴望得到救贖。

而不是某些人所認為的逃避與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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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的漫舞」

獲得了2000年第53屆

法國坎城電影節金棕櫚獎與最佳女演員獎，

以及歐洲電影獎的最佳影片和最佳女演員獎，

並被俄羅斯影評公會、日本學院奧斯卡及藍緞獎、美國獨立精神獎

等評為最佳外語片；

名列2000年美國評介局（NBR）年度十佳及歌舞片

傑出表現（Björk）特別加註。